老实说,我算是正常人中最缺乏信仰的那一拨,其实神佛之类的话题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起因可能是当时六岁的我看见大理寺的某个老和尚骑着巨型摩托车驶进肃穆的寺庙里,小和尚的敲钟声和燃油发动机巨兽般的轰鸣交织,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母亲每年春节时都会带我去观音寺参拜,前面几年我还能在半路上进行几次单口rap般的嘲讽,直到有一次看了某部日系燃剧,直接把参拜用的高香倒立进香灰鼎里,潇洒的磕了个头后走人,当时可能是我这辈子最中二的时候,嘴巴里肯定说了几句台词,但是记不清楚,只记得回家的路上头都快被我妈打飞了。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虔诚的参拜,大殿里坐着的观音菩萨都不会正脸看我一眼,也不会在我被高年级抢走漫画书时犹如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我面前,头顶太阳特效,把我的那本漫画书抢回来。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神佛的存在,不止于我,和我们一起参拜的其他信徒心里应该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古代帝王用来奴役老百姓的产物,但是嘴巴不说破,每年捐个几百元,感谢今年的关照。
我在去年三月份考进了市立高中就读,走过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就是学校的教学楼。
今天姑且算是新学期开始,但对我来说和已经过去了的17年中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差别,肥林走进教室后用尺子拍了拍黑板,把手里拿的教师指导书放在讲台上。
“这学期我们班新转进来一个转学生,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
随后应景的从教室外走进来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棕褐色的长发折射出太阳的光芒,在发尾处扎了一个特别低的马尾,看起来别具魅力,羞涩又带着妩媚的大眼睛低垂,眼角有一颗标准的美人痣,然后让我注意到的才是长得惊人的睫毛,樱桃色的嘴唇紧抿,即使被臃肿的校服包裹,也能看出她的身材绝对不差――她就是这样的女生,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我叫楚婕……”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她又低下了头。
班上的男生发出不怀好意的“唔喔”声,女生那边则反应不大,我看了看背后的空座,心里有点紧张,不自觉的翻了下衣领。
课休时没有人敢来这边找她聊天,毕竟我们班的那些处男心里清楚擅自和这种美人搭话的后果,而女生又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像这样漂亮的人突然转学过来,肯定是有故事的,是家里父母离异还是别的什么苦衷?我踌躇犹豫,时不时转过头看看垃圾桶,用余光看一眼她的位置,然后快速回头,思考该怎么和她搭话。
一个月后,依旧没有人找她聊天。
她就那么冰冷的坐在座位上,不和任何人接触,犹如一尊与世无争的佛像般庄严,相比下来整天想着怎么和她搭话的我真是卑微如蝼蚁,也怪不得根本没有人敢接近她。
时间流逝到四月的某一天。
我一直觉得命运这种东西就像阿尔卑斯山里的雪怪一样虚无缥缈,但在那一天,那只雪怪一定是被当地人发现,并请到家里喝了杯卡布奇诺。
那天下着大雨,我做值日生留到最后,她似乎没带雨伞,就那么待在座位上,可能也没有朋友和她一起回家吧,我们单独待在教室里,暴雨冲刷屋顶的铁皮,教室里只剩下我移动清洁用具的声音。
“还不回家哦?”
这是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用了极其温柔的语调,充满人道主义关怀。
“……”
教室仿佛降低了八度,没有人搭话,尴尬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自顾自的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快变成冰窟的尴尬炼狱。
“我在等人。”
虽然她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有点意外,但完全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学校有别的朋友,毕竟每天她就那么坐在我身后,从没见过她和别人接触。
我拿着扫把踱步到她的身后,闻到了她身上独特的香水味。
“你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楚婕冰冷的转过头看着我,脊背挺得笔直,就像和路边石子谈话般冷淡的回应。
“其实也不算是朋友,只是认识的人。”
“哦哦哦。”
我们竟然开始了正常的对话,我自来熟的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自然的侧过身面向她,展现的游刃有余。
我脑子飞快的运转,从我掌握为数不多的词汇量里找出能让人感兴趣聊天的话题实在少得可怜,我不断变化脸上的表情,她也玩味的看着我,让我更加紧张,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两颗不合时宜的汗珠。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她开始收拾课桌。
屋外雨越发狂暴,烈风仿佛有意识的把教室门吹得呜呜做响,我就那么看着她,心里思绪万千。
有的人只要坐在那里就能吸引人的目光,楚婕就是这样的人。
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雨也停了。
不对,我甚至没发现雨停了,她就是收拾好东西后走出了教室,雨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像是决定好的一般,连老天也会特别照顾漂亮的人。
她走之前似乎没有和我打招呼,那段记忆变得有点模糊,可能是我看得太入迷了吧。
晚11点。
我一鼓作气,翻墙进了深夜的学校。
住校生的内衣裤凌乱的挂在灌木丛里,在原本幽深的阴影里显得格外扎眼。学校由于刚刚重建过,通行道泥水深得没过脚踝,我就那么提着鞋子,一点一点朝教室前进。
如果说夜晚的学校是恐怖片的拍摄宝地,那么这里就绝对是其中翘楚,偌大的操场没有一丝光源,厚重的乌云使月光无法射到地面上,沉闷无比。加上教学区和宿舍离得又远,整个学校好像被静音了一样,唯有淌水时的哗哗声格外刺耳。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跑来学校,绝对不是来参加什么试胆大赛,单纯是因为忘记拿作业了而已。
教室门半掩着,当然就该如此,下午我走的时候就没关门。
直到我来到座位之前,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这么晚了还来学校?”
我猛的一转头,看到了身后坐着的人。
月光终于穿破云层到达地面,不偏不倚的照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像是电视里的贞子。
“唔呜呜呜咦咦咦咦诶咦!!”
惊吓过度的我发出喉咙原本绝对无法发出的声音,身子整个半靠在课桌上,拼了命想要往后逃。
还是那个笔直的身姿,略显奇特的香水味,仿佛和石头搭话的冰冷语气。
“你他妈……”
我刚想暴起强势问候,突然冷静了一下好像她也没做什么错事,只是吓了我一跳而已,这时候对人太粗暴难免显得不是男人。
“大晚上你来教室干嘛?”
楚婕用手杵着下巴,略带俏皮的歪着头回答我。
“我就没走过。”
“放屁,下午我看着你走的。”
既然她打算和我来这套,那我也没必要和她装斯文,嘴脏的特点暴露无遗。
“我就住教室里。”
她把身子压在课桌上,粽褐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看起来格外撩人,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紧紧贴在课桌前,即使隔着一层校服也知初具规模,我赶紧把目光移开,悄悄吞了下口水。
“少和我吹牛逼……”
还没等我脏完,她已经整个身体朝我靠了过来,我体内的直男雷达哔哔做响,迅速往后闪了一下。
她原本扎着辫子的头发整个散开来,发梢处若隐若现的妩媚双眼勾人心弦。
她开始脱去宽松的外衣。
月亮好死不死的又躲进了云层里,她笼罩在教室的阴影中,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我没说话,腿开始猥琐的抖动,心里胡思乱想接下来的剧情,脸红到了耳根,嘴唇开始发干,我上下舔了好几次。
按照轮廓来看,她应该已经完全脱去了上衣,正赤身裸露的面对着我。
我在心里读秒,甚至开始祈求我从不相信的观音菩萨能让时间走的更快一些。
月光再次照下来时,楚婕走到了我面前。
我全身只剩下寒意。
没有我想像中的白皙肌肤,楚婕的肚子正中间,有一个不规则形状、通透的洞。
透过肚子可以看见她身后的课桌,由此可见这绝不是什么贴纸之类的恶作剧,内壁我看不太清楚,似乎是一层蠕动的肉壁覆盖在大洞的中间。
那个洞大得违背了物理法则,楚婕的上下半身仅剩肚子两边一层单薄的皮质连接,看起来极其不和谐,却丝毫没有晃动的痕迹,更别说分开了。
我的手不由的伸了过去。
“你想干啥?”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吓得我把手伸了回去,四处看了一下,周围根本没有除我们之外的人。
“别找了,我在这里。”
楚婕目光涣散,脑袋歪向一边,身体却直挺挺的站着,气氛诡异无比。
“你知道山海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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